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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小妹直接跳了出去,喊道:“姓秦,父王姓秦,有本事就来找我秦家的麻烦吧!”

高子路一听就跪在了地上开始给秦小妹磕头:“小公主饶命,罪臣知罪了。”

秦十七此时换上了九龙袍,背着手走了出来。

赵三娘这才明白过来,打了西门豹一拳道:“咱家的姑爷原来是……,快,快给姑爷搬椅子。”

西门豹一听,点点头道:“诶!真是没想到啊,真是没想到。我女儿给我长了脸了啊!”他搬起椅子道:“不对啊!邪亲王爷今年二十岁,咱们那外孙女也有十六七了吧。难道咱的女儿在王爷三岁的时候就把王爷给……”

赵三娘也愣住了,喃喃道:“这,……”

“别管了,赶快出去。”西门豹冷静下来,搬着椅子出去了。

秦十七一步步走到高子路身旁道:“高子路,你倒是胆子不小啊!”

这时候,西门豹请秦十七坐下训话,秦十七就把老丈夫扶进了椅子里。然后转过身看着如烂泥一堆的高子路。

“下官知罪呀!十七爷,饶命呀!看在表妹的面子上放过我吧,下官知错了。十七爷,您还不知道,姑苏燕子是下官的亲表妹,是我舅舅的女儿啊!”高子路慌了,自己刚才冒犯小公主无疑是死罪啊!

“刚才的事情就算了,怎么也是家事。”秦十七道。

“多谢王爷饶命,下官今后一定谨言慎行,先天下之忧而忧……”高子路说道。

“住嘴,狗奴才!”秦小妹上去就是一脚,虽然没用什么力气,但是这高子路还是被踹得倒飞了出去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紧接着就爬了起来,跪倒拼命磕头:“小公主饶命啊!”

“别打他了。”秦十七开口道。又说:“你先回去,等下我便到府衙,你准备好说辞,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没执行朝廷《关于鼓励养猪的补贴办法》的理由。最好充分一些,别怪我没给你提醒,要是回答的不好,就是死罪,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。我会把你交到刑部,让皇上治你的罪。你死罪难逃!”

高子路要说些什么。

秦十七挥挥手道:“在这里什么也不要说了,赶快回去想辄吧!”

高子路谢了恩,转身就跑了。

西门追魂看着秦十七道:“你是不是想放过他?”

秦十七没说话,很疲惫的样子。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姑苏燕子的声影,令他无法平静。

这时候那西门老祖和西门龙、西门虎总算是醒悟了。纷纷跪倒行礼。秦十七摇摇头道:“起来吧,本王没兴趣看耍猴的。”说完,转身回到了书房里,坐在椅子里发呆起来。

就听外边秦小妹喊道:“没听说让你们起来吗?”

秦十七喊道:“不许无礼。那是你外公和祖外公。”

秦小妹哼了一声,对西门豹说道:“外公,我累了,要去休息了。”

赵三娘叫来了丫鬟,道:“带小姐去休息。”

西门追魂过去扶起了爷爷和大伯、二伯,发现大伯竟然尿了裤子。爷爷和二伯的腿也都软了,想站都站不起来了。她缓缓道:“没事的,十七不是个暴躁的人。他现在心烦才说的不想看耍猴的。”

西门老祖道:“只要饶了我们的罪过,让我们耍猴也行啊!”

秦十七出来的时候,一家人都聚在西门豹的客厅里。见到秦十七走出来,又哗啦跪倒了一大片。秦十七叹了口气道:“大家起来吧,你们这样,让我情何以堪啊!你们没错,这世界又有谁不喜欢权利呢?又有谁不追逐权利呢?都起来吧,以后把握好度就行了。不要想着去攀附权贵,像我岳父那样心安地活着就好了。澹泊明志宁静致远。”

都起来后,秦十七让大家散了。这一屋子人都一句话不说像是什么事儿啊!人们走后,赵三娘说出了疑问,道:“贤胥,为娘有一事不明。就是这小妹,是王爷和追魂亲生的吗?”

秦小妹一瞪眼睛道:“这是什么话?”

秦十七道:“岳母大人,是我们亲生的。这毋庸置疑。”

“可是,可是据说王爷只有二十岁啊!这孩子也有十六七了吧!这……”

“娘!”西门追魂道:“你想什么呢呀?难不成还是我和王爷在王爷三岁的时候就有了小妹了呀!您想什么呢?”

秦小妹一听咯咯笑了起来,道:“本小姐今年芳龄三岁,只是长得快了些,这下你个老太婆满意了吧!”

秦十七一瞪眼:“我忍你很久了,你能不能尊重一下长辈?能不能学会一点谦卑,能不能学会包容,忍让,理解,体谅?”

“人家还小嘛!”秦小妹又咯咯笑了起来。

西门豹结结巴巴道:“这,这怎么长的?为什么这么快?施肥了?”

“外公,这是个秘密,您就别问了。您只要知道,我是您的亲外孙女就是了。知道我是父王和母妃的亲生女儿就行了。”秦小妹搂着西门豹的脖子撒娇道。

“这倒是。难得糊涂,知道了还不是这样吗?就算是假的,我也乐意当真!”西门豹呵呵傻笑了起来。

“岳父大人的心性,小婿实在是佩服。”秦十七站起来深深一鞠躬道。

“切!”赵三娘道:“除了会喝酒,还会干什么?这辈子光挨欺负了。就是个吃亏的脑袋。”

西门豹道:“吃亏就是占便宜,占便宜就是吃亏,谁又说得清呢?我吃亏,我又怎么了?我女儿嫁给了秦汉首屈一指的大人物,外孙女这么漂亮乖巧。我比他们少什么了?他们每日斤斤计较,而我什么都不想,喝点小酒,写写大字。没事的时候还能做几首诗呢。”他一笑:“对了,我喜欢那《桃花庵》很久了,今天我的贤胥你,必须给我写一副真迹出来。”

秦十七笑道:“好啊!”他一伸手,“岳父大人请!”

“我去磨墨!”秦小妹率先跑进了屋子里。

秦十七的字可以算得上是秦汉第一了。他拿起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副《桃花庵》,然后亲手装裱好,送给了自己的岳父大人。并且盖上了私人印章。

西门豹笑着说:“得了,我下半辈子不愁了,这幅字够我喝酒喝一辈子了。”

赵三娘道:“老不死的,你想拿去卖钱呀你?这可是咱家的传家宝,你是不是穷疯了?”

“这是我的命!你看这字写得,简直就是要跳出来一般的威猛又不失灵性。就算是饿死,我也舍不得卖掉啊!”他端详着:“好啊!我女婿文武双全,位高权重,德才兼备,是我西门豹上辈子修来的福,才娶了贤妻生下了乖女,于是才有我们的缘分啊!”

“还有我的功劳啊!”赵三娘哼了一声。

秦小妹听了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。

高德高子路回到府门便把头扎进了院子里的水缸,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便冷静了下来。对身旁的衙役说道:“叫师爷和宇鹏过来。”

他走进书房拉回踱步起来,深深地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。

师爷姓王,叫王明灯,头发掉的厉害,头皮却油光发亮,真的就像个明灯。不论春夏秋冬,手里总有一把蒲扇。一双老鼠眼睛,一口黄板牙,一个朝天鼻,一对招风耳,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。

宇鹏便是那高子路的外甥,长得一般模样,身材瘦小,娶了西门家的女儿追梦为妻。

二人一来看到高子路的狼狈样便吃惊不已。明显是被人打了,宇鹏咋呼道:“舅舅,是谁打了你?看我不扒了他的皮。”

高子路刚忙过去捂住了他的嘴道:“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!那邪亲王来了蓟州,原来邪王府的那个西门王妃是西门豹的女儿。我今天可是惨了。”

接着,他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,但是没说自己想娶小公主的事情。

宇鹏一听乐了:“没想到我和邪亲王成了连襟。”

“王爷连襟多了去了,你算个屁啊!”高子路道。“还是快想想怎么说养猪补贴的事情吧!”

王师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起来。

这高子路不得不说道:“师爷呀!你能不能别走了?”

王师爷停下脚步,扇了几下蒲扇,随后说道:“在劫难逃,唯有破釜沉舟了。”他看着高子路,随后转过身,接着又转了过来:“大人,动用一切关系。先让西门追梦去求那堂姐,拖延时间。你快飞鸽传书给你舅舅,最后请姑苏大人和燕子王妃一起前来。”他用扇子又扇了两下:“这还不够,我们必须把府内所有大型的养殖场杀光杀净,换上我们的人。兵行险招,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
“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!”高子路道。

“你觉得你现在的罪就不是死罪吗?”王师爷道。

“可是这可都是师爷的主意啊!说这里天高皇帝远,是绝对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千算万算没算到此西门便是彼西门。”王明灯叹了口气,“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,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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